月川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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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 冯庸X罗勤耕 的师生年下

写一写少帅里的小马屁精冯公子(。)





冯庸睡到日上三竿才想起来要往学堂跑。


这年冬天气温降得厉害,父亲连着几天没回家住,照顾他起居的陈姨根本叫不动他,拍他两下他就翻个身继续睡,把他被子掀了,他不恼也不抢,眼也不睁,过会觉得冷了,还知道把自己蜷起来,陈姨到底是个心软的,没法儿真的任他着凉感冒,思来想去还是给他盖回去了。


于是等到冯庸好不容易自然醒了,也怨不得别人,他心虚地摸摸鼻子,瞟一眼无可奈何的陈姨,手脚并用地把衣服往身上堆,拎起刚热好的包子就往学堂冲。


他向来不是个多好学的小孩,原本这小半天都快给他睡过去了,他也可以干脆不去,反正学堂里教过他爹的老先生大多退休了,新上的教书先生没有敢和他爹告状的。


他猫着腰往自己的教室走,摸到后门口的时候坐在最后排的他发小正两只手藏在课桌抽屉里不知道捣鼓什么玩意儿。


“喂,汉卿,”冯庸压低了嗓门,看了眼空荡荡的讲台和台下闹哄哄的同学,“你们干嘛呢?先生不在?”


张学良回头一看是他,明显露出遗憾的神色:“你咋这么巧?先生家里人给他寄了东西,非叫他亲自去取,估计也快回来了,你赶紧进去坐着……”


“嘿,知道什么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冯庸得意地笑道,没理会张学良突然僵硬的神色,“点名了没?我这就上去把我名字勾了……汉卿你干啥呢,虫子飞眼睛里去了?”


“冯小公子。”


冯庸后背一僵,张学良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摇摇头,转过身不理他了。


“点名册在我这里。你如果想勾的话,首先要向我保证以后不迟到才行。”


先生说话的声音不大,温温和和的,却偏偏让小孩听出了不容拒否的威严。冯庸缩了缩脖子,一脸心虚地转了过来,看到了先生那件干净整洁的月白色长袍,还有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捧着的花名册。


先生姓罗名勤耕,今年刚十七,只大冯庸五岁,独身一人在奉天读书,念完中学就来了这学堂教书。他身上没有腐儒的朽气,倒像是个阅尽世事却容颜不老的仙人,翩若惊鸿,步步生莲。冯庸打第一眼看他就移不开视线,整日巴巴地盼他的课。


可这冬天一到,什么仙人也没法赛得过被窝。冯庸眨巴两下眼睛,看上去乖巧得要命。


“先生,学生也不想迟到的,就怪这天气太冷了,陈姨都不肯叫学生起来。”


他说完无比清晰地听到身后的发小一声嗤之以鼻。这时候班里的学生都看了过来,嘻嘻哈哈地等着看好戏。


罗勤耕轻轻笑了笑,撩起长袍蹲下和小孩平视。


“你今年迟时到了几次?昨日叫你回去背的朱子八德,还记得多少?”


迟到了被罚背书抄书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事,冯庸学得不勤,索幸生得机敏,记性也好,不假思索道:“回先生,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学生都记得!”


罗勤耕听了却微微皱起眉,摇了摇头。他极少会皱眉,眉间形成浅浅的纹路,让人摸不准他是不是在生气。


“你说的记得,不过是小和尚念经。”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冯庸的眼睛,“孝悌忠信,你从小与家人兄弟相处,孝悌二字自然是比我课堂上讲的更加深刻,忠为家国大义,有时候年岁越大才感触越深,这强求不得,却也是绝不可或缺的。而信,本当是人立于世所必须的原则,人有了信,才值得被依托,值得被以诚相待。你熟背了孝悌忠信,可曾思考过其中的深意?”


冯庸忙回答:“先生的教诲使学生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罗勤耕抿唇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看戏的小孩都在背后大笑:“马屁精!”


冯庸被先生说了一顿,反倒面上笑嘻嘻的,顶着一脸傻笑往发小前头的空位上一坐,张汉卿毫不客气地往他后脑拍了一把,不理会他抱头大叫“拍傻了跟你似的”,小声说:“你被骂傻了啊这么开心?”


“放什么屁呢谁被骂了?”小孩理直气壮,“难道你不觉得先生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睛特别漂亮?”


“你这么喜欢他,有本事就让你爹去和先生提亲呗!”


冯庸脸噌地红了,他还真没想过这事儿。


“提……提就提,谁怕啊!”他扭过头去,“我爹说成亲这事儿得等我到十六,不急!”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被先生听见了,这堂课他总觉得先生的眼神里有什么复杂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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